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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我說我愛你,你信不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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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說我愛你,你信不信? (2)

患的事已經耽誤了些日子了,那西圖郡和東河郡本是由長河為界的。往年靠著長河,兩郡的莊稼產量才有所穩定,紛紛都要求劃長河為郡內。現在長河一水患,兩郡便棄長河如敝屣了。若是叫兩郡主動的處理水患後事倒也不是什麽難事,這樣,朝廷就下撥官銀一百萬兩作為災後事故的處理,有了錢,想必他們不會不去管了。”慕昭信端起手中的杯子想了半晌說道。

“至於流寇的事,殿下那就更不必擔心了。平民百姓都渴望著過平淡的、安分的生活。揭竿而起皆是不平則鳴,若不是被逼到了極點誰願意落山為寇、幹些殺頭的勾當?殿下您只要派大約一千的人馬由一個能言善辯的諫議大夫前去勸說那些流寇,並拿著少許錢財和糧食去救濟他們,想必他們一定會順利的歸順大陳的。”

蘇傾皇點了點頭,認為慕昭信所言很有幾分道理。望向他的目光有些崇敬了,“真的想不到,這等小事你也能如此的了如指掌!”

看來,慕昭信這廝也不是一個在位不幹活的廢物。

慕昭信笑笑,像是感嘆一般的說道,“人人都羨慕我位居高位,把握著大陳的軍政大權,看起來光宗耀祖、光明門楣。哪裏會明白這掌管的越多,了解、操心的事就越多呢?”

他望著蘇傾皇,話題又是一轉,眼神中的意味深明:“不過,殿下。說實話,這朝中的大事真的覆雜的多,女人……真的不適合這個九五之尊的帝王之位。因為女人的心太軟,不懂得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對於一些事常常存有婦人之仁,不懂得鍘草除根、以絕後患。”

這話說的蘇傾皇面上一熱,“難道你都沒有聽過一句話,最毒莫如婦人心嗎?”

聽罷此話,慕昭信的臉上忽然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眼神幽幽的望向了別處:“不錯……最毒莫如婦人心。殿下,其實。你的心最毒了。”

蘇傾皇冷哼出聲,“剛才還說本太子婦人之仁,這會子你怎麽又罵本太子心毒了?”

慕昭信沒有理會蘇傾皇,一直盯著窗外看去。兩個人之間忽然充斥著尷尬的氣息……

“攝政王大人,臣鞍山侯蘇啟天奉聖上的旨前來王府看望您了!”忽然,門外傳來了這麽一句話!

“哎……侯爺,我們家大人還在休息中呢!實在不能接見您啊……”緊接著,門外的小廝犯難的大聲叫道。

“哪裏有這麽多的事啊!怎麽……你們都叫本侯吃閉門羹是不是?剛才去臭太子侄子東宮沒人理本侯爺,現在來到攝政王府又推三阻四的不叫本侯爺進去!本侯爺在家裏吃那母老虎的氣,現在在京都又受你們這些看門的氣!真他媽的背……”門外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口中獨獨囔囔的不停的罵著。

慕昭信聽罷,下意識的望了一眼坐在床邊的蘇傾皇,臉色驟然變得蒼白,還沒來得及說一句,“慢著。”

那原本關閉著的門‘哐當’一聲就被人莽莽撞撞的踢開了!

慕昭信反應極快,把蘇傾皇的身子往他平鋪著的錦被裏一扔,迅速的吧被子弄平,自己靠在枕頭上!

蘇傾皇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就頓時一片黑暗,鼻翼之間圍繞著的就是那人身上獨有的、淡淡的幽蘭香氣。

瞬間,心跳漏了一拍,呼吸一時間不順暢起來!

“昭信,你的病怎麽樣了?”那個人好似和慕昭信極為熟悉的樣子,隨隨便便的就走進了屏風後的慕昭信的床榻裏間,沒有一絲的忌諱。

慕昭信微微一笑,“啟天兄,你怎麽來了?”

“哎,別提了……這不是那封地鞍山郡的郡守給本侯爺送來幾個歌姬嗎!我家那母老虎知道之後,楞是把本侯爺從府上攆出來了。說什麽都不要本侯爺進府了!本侯爺就拿著皇帝姐夫的令牌,跑到京都東宮那裏,想著找皇兒住幾天呢!誰知道,這個混小子跑去哪裏了,竟然還不讓她親舅舅進府!”那年輕的男子憋著一口氣,在慕昭信面前盡數的發洩了出來。

“這不是,我知道那混小子誰的話都不聽,專聽你的,就跑到你這裏來了。誰知道,你府上的人都說你病了!昭信,你這病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還吐血……是不是中了‘玉女草’之毒?”那男子的口氣有些懷疑的意味。

“嗯。我的確是中了那毒。”慕昭信點了點頭。

“難不成……你小子碰女人了?不是吧!”男子的話中帶著戲謔,“當初和言、尋卿還有月異一起在幽雲十六州學習縱橫之術的時候,你們三個可是那有名的‘潔身自好’的君子黨啊!真的不明白你們怎麽想的,那蘇月異今年都二十又六了吧?本侯爺和他同年出生的,現在兒子都抱上了!他連個女人都沒有呢!”

“你也是啊,想當初,我們四個在外出游的時候,那路上的女子紛紛的出門站在自家的門前特意看你一面。那樣貌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若是你小子要女人的話,那豈不是得一個個的、爭前恐後的往你懷中撲哇!也不知道你為哪個女人還保持著處子身,你都二十有四了。”

慕昭信微微一笑,輕聲答道,“我只是不喜歡後府那麽多女人罷了,女人的話,只要一個妻就夠了。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不好麽?”

一生一世一雙人。

聽到慕昭信說出這句話來,蘇傾皇的心中不由得一顫。

真的想不到,這樣美好、精明的男子竟也有著這等專情的愛情信仰嗎?

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不是她終生所盼望的嗎?

“哎,一生一世一雙人。這話說的好哇,只是我家那母老虎不懂,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老是懷疑我在外面有了女人!我承認我在和她成婚之前,我是風流了一些。可是之後我可是一個女人都沒有碰過啊!你說她怎麽老是擔心這擔心那的……我人都在她眼前了,她還不懂我的心嗎?”那男子埋怨的說道,語氣帶著濃濃的哀怨。

“是啊,我人都在她的眼前了,為何她還不懂我的心呢?”慕昭信重覆著那男子的話,像是苦笑一般的說道。

慕昭信這話說的蘇傾皇有些慌張起來——

慕昭信話中的那個‘她’到底是誰?是不是她呢……

“哎,那母老虎怎麽就如此的不解風情呢?整天就知道打我罵我。我都被她欺負慘了……”那男子忽然抽泣起來,語氣像個棄婦一般的幽幽的聒噪起來,“現在整個大陳帝國,誰不知道鞍山侯懼內的?好歹我蘇啟天也是堂堂的排行第五的美男子,雖然相貌不如你、月異、尋卿還有霍昀。她揍我還亂打一氣,常常弄得我俊美的臉上常常青一塊紫一塊的。”

“還說這樣正好,就不用整天的拿著這張臉去勾搭小姑娘了!”

聽罷那男子的抱怨,慕昭信不由得笑了起來,“我記得啟天你的功夫不錯啊?怎麽還在她打你的時候坐以待斃哇!你不是受不了她了嗎,這好辦哇,你休了她不就得了?”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啊!我怎麽能休掉她!”蘇啟天一聽那話,立刻瞪起了眼睛,“她可是我好不容易娶回家的,為了叫她喜歡上我,你知不知當時我費了多大的心思、想盡了多少辦法!”

“既然你愛她,她又那麽在乎你。那你到底還在煩什麽呢?”慕昭信笑了笑,嘆了一口氣說道。“因為在乎你,怕那些女子奪去了你的心,所以她整日的才會死死的看著你啊。”

“哎,不管了,我現在京都避過幾天的風頭,等那母老虎消氣了再說。你記得回頭給混小子帶話,她和那母老虎的關系還不錯,叫她在那母老虎面前替我說些好話啊!”蘇啟天皺緊了眉頭,唉聲嘆氣的說道。

“好,昭信會給你辦好這事的。”慕昭信點了點頭忍不住的笑道,“那……這幾天你去哪裏住哇?”

“哎,在這裏好歹還有一處簡陋的宅子,實在不行我就去混小子那裏湊一宿吧,我還不信了,他還能把她親舅舅攆出東宮不成?”蘇啟天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一醉解千愁,本侯爺去那‘歌盡桃花扇底風’去瀟灑幾圈再說!”

“行,你就去吧……等嫂夫人抓住你了,你就瀟灑不起來了!”慕昭信搖了搖頭,有些調侃的說道。

“好了,不說了。”蘇啟天這麽說著,隨即消失在了屋子裏面。

待他的腳步聲徹底的消失在屋子裏,慕昭信才掀開被子的一角,往裏面探頭笑道,“殿下,您還活著嗎?可以出來了……”

眼前忽然又是一片的清明,蘇傾皇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的擡起頭來,雙眼噴火的望向慕昭信那張勾人魂魄的、美艷絕色的臉!

“殿下,您是不是對微臣還懷有不軌之心呢?”慕昭信對於蘇傾皇那張含恨的神情一點都沒有感到驚恐,反而很是受用的、一臉戲謔的望著她,兀自的笑的肆無忌憚、有恃無恐!

慕昭信,你真是一個佞臣、奸臣!無恥外加極度的不要臉……

正納悶慕昭信為何說出這樣的話呢,蘇傾皇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身子,不料臉上一紅!

此刻,她的身子正趴在慕昭信的身上,一只手還極為暧昧的捂在慕昭信的胸口上,一只手緊緊的摟在慕昭信的腰間!

蘇傾皇就像被針猛地紮了一下的收回手去,卻不料身子不偏不倚的又跌在了慕昭信的身子上!

“殿下一大早就如此的熱情,向微臣不停的投懷送抱。”慕昭信連忙伸出手拉起了蘇傾皇的雙手,嘴上說些戲謔的話,眼中卻有一種讓人看不真切的柔情。

蘇傾皇擡起頭來,卻正對上這麽一雙飽含著深情的眼。一時間,萬物皆靜……

他的目光有時候太過於深邃和多情,讓人老是有一種被深愛的錯覺。

“殿下,為什麽你都不敢看我的眼睛呢?”慕昭信一把將蘇傾皇的身子攬了過來,雙眸直直的望著她的雙眼,輕聲問道。

聽罷此話,蘇傾皇的臉一下子紅了一大片……

“殿下不要露出這樣的神情,這樣的殿下,微臣會認為殿下喜歡上了微臣。微臣尚在病中,定力不好,萬一做出了禽獸之事……”慕昭信的略帶沙啞的聲音在蘇傾皇的耳邊輕輕的說著。

臉和臉的距離過於貼近,以至於他呼出的鼻息直接撲在了她的臉上,蘇傾皇的眼神焦距在了錦被的一角,不敢看那仿佛含著深情似海一般的深邃的雙眼。

“殿下,我說我愛你。你信不信……”慕昭信的雙唇輕觸在她的臉上,聲音極其的微弱,就像是他沒有開過口一般的!

蘇傾皇的身子一顫,長長的睫毛掩蓋住半瞇著的雙眸,讓人絲毫看不見她此刻的神情,心中卻跳動如雷!

“殿下,我可以為了你放下那積澱了的十八年來的血海深仇,我只求你……不要喜歡上莫尋卿。殿下,你愛我,好不好?”他的雙手緊緊的抱住她的身子,像是祈求一般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殿下,你知不知道每次當我看到莫尋卿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殿下,就算是你真的喜歡那莫尋卿,我都可以等,等你愛上我,縱使我等上一年、二年還是十年、一萬年,我都無怨無悔。”

“為什麽……”她沒有反抗,兀自垂下雙眼,輕輕的問道。

“什麽?”

“我說,你為什麽愛我?那蘇傾皇愛了你整整的十八年,你不聞不問、毫不在乎。為什麽現在又說愛我?”蘇傾皇擡起雙眸,直視他的眼睛問道。

“我愛你,就像這個世界上本來有春夏秋冬、春天會下雨、夏天會打雷、秋天會下霜、冬天會下雪一樣。自然規律到毫無有一絲的理由。”慕昭信凝視著她的雙眼,美艷蒼白的臉上從未有過的深情、從未有過的認真。

“我不信。”蘇傾皇忽然側過臉,吶吶的說道,“慕昭信,你若是我。你會相信你愛我嗎?十幾年來,你一直潛伏在蘇黎氏皇族的身邊為奴為婢、明明心中藏著極深的仇恨,卻對自己的仇人言笑歡娛,等到夜半人靜的時候,一個人痛苦的在回憶過去的悲慟之中舔著傷口過活。等到某天某月,你忽然對自己的仇人說,我愛你。”

“如果換做是任何的一個人,怕是也不會相信吧!”

聽到蘇傾皇的回答,慕昭信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輕輕的松開了雙手,“沒錯,是我太自以為是了。憑什麽就憑著那全天下的女子喜歡我,便就以為殿下你會喜歡上我呢?”

“什麽天下第一才子,什麽何等的英勇無雙。我就是一個傻瓜,我早該明白的,在你的心中,那莫尋卿在你心中不是占了一大部分而是全部。縱使我等上一年、二年還是十年、一萬年,也不會改變……”

“你從哪裏看出我喜歡莫尋卿的?尋卿,他固然好……”可是,我對他沒有那種感覺。

她笑著,緩緩的說著,卻沒有說出那後半句的話。

尋卿,他固然好。

這一句話,什麽都夠了!

原來,在你的心中,真的只有莫尋卿的存在,沒有我一絲一毫的存在之地嗎?

殿下,你何其的殘忍?拿著無形的刀子狠狠的向我的胸口捅去,還在那血流不止的傷口上灑下一大把的鹽。

我原本那顆傷痕累累的心,如此以來更加的痛不欲生了!

你是暴君,對我來說,你就是暴君!不對,你的罪惡要比那些臭名昭著的暴君還要罄竹難書,至少他們對於無辜的人的傷害只是肉體上的。

而你,身心給予人傷害。

他緊握著的雙手慢慢的從她的衣襟上松開,黝黑不見底的雙眸無一絲的色彩。

“現在,本太子還是給你兩條路。一條,搬去東宮太子府,做本太子的男寵,在政事上無條件的輔佐與我,助我登上皇位。第二條,第一條若是你不答應的話,從此刻起。我們之間再無瓜葛。”蘇傾皇雙眼的視線一直盯著他雪白的衣襟,緩緩的開口說道。

慕昭信,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喜歡本太子麽?那本太子就看看,你的喜歡只是一時戲弄本太子的興起之意,還是是真的……

我知道,對於一個野心勃勃的男子來說,的確這個選擇很是殘忍。

可是,原諒我的殘忍,因為這個位子實在是特殊,既然坐上了這個位子,對於心懷叵測的人,我只能斬去他鋒利的爪牙,為我所用。

人生來,誰願意甘心的落在他人身後?

若是我不殘忍,迎接我的將是更加慘烈的結局。這就是皇家的生存之道,你……應該懂得。

慕昭信聽罷,身子輕顫了一下,雙眼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女子。

蘇傾皇,你這是……再逼我在你和報仇之中做選擇嗎?

若不是心中還掛著這個仇恨,或許早在十八年前,慕昭信這個人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信仰、道義和愛情面前,他一定要做一個選擇嗎?

他在遲疑……

果真,他的那句愛你不過是一時腦熱玩笑之話罷了!

也是,她的要求是嚴苛了一些,不過……若是他們之間要在一起的話,在政務上他們首先不能產生任何的分歧,這個事實必然是早晚要面對的。

蘇傾皇微微一笑,裝作絲毫沒有在乎的樣子一般的說道:“就知道,你根本……”

“我選擇第一條。”慕昭信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堅定不容任何的質疑,“殿下要我什麽時候搬到東宮太子府?”

蘇傾皇一怔,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個本太子他日之後會派人告訴攝政王的。”

“我這樣做,足以叫你……相信我的心了嗎?殿下。”他說著,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嘴角緩緩的滴下一股觸目驚心的殷紅的鮮血!

望著那猩紅的顏色,蘇傾皇伸手把帕子遞給了慕昭信,語氣淡淡的說道,“拿著,擦擦吧!”

誰知,他的手緩緩伸過,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殿下,你內心深處還是舍不得我的,是不是?”

手上忽然傳來一股燙手的炙熱感,蘇傾皇皺起眉頭不禁大喝,“松手!”

慌張的抽出手來,她慌張之間連忙轉過了身子不再看他的臉。“本太子還要奏折要批閱,告辭了!”

說罷,不等慕昭信回答,連忙匆匆的要離開屋子。

在就要走出屏風的一剎那,腰腹間忽然被一雙手一把的勒住,耳邊傳來那人有條不紊的呼吸聲,“殿下,要小心澹臺言。”

澹臺言?

蘇傾皇緩緩的回過身子,有些疑惑的望向慕昭信。

------題外話------

親們,明天繼續一萬五千雄起~大家要留言留言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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